若停

【全员/山花】山水有相逢(第二站:瑞典)

·RPS

·明侦全员,主山花/魏白,其他嘉宾为双北鸥鬼,背景戳前文

·与 @肆書 的联文,案件旅游搭配食用更佳

·送给小美女 @黑心 ,祝黑心宝宝永远十八岁,在未来的岁月里诸事遂心,平安幸福


-------------联文目录-----------

旅游:

【第一站:芬兰】凄风苦雨芬兰堡

【第二站:瑞典】Vasa的沉船

【第三站:挪威】峡湾下雪了

【最后一站:丹麦】童话与你(上)

【最后一站:丹麦】童话与你(下)

案情:

【第一案】甄氏庄园(上)

【第一案】甄氏庄园(中_1)

【第一案】甄氏庄园(中_2)

【第一案】甄氏庄园(中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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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站:瑞典】Vasa的沉船


*

《明侦》第一案的录制是在搭建的一处庄园里,节目组一如既往地财大气粗,该有的细节尽可能一个不落地做精致。


这一案分了上下两期,情节有些复杂,涉及到了交错时空和时间逆转,节目组一共计划录三天。虽然距离上一次录这个节目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嘉宾们依旧十分默契,对导演组的神奇脑洞也都有心理准备,因此实际的录制比预想得要快一些,只用了两天半基本就完工了,剩下的就是一些证据和场景的镜头采集。


飞往下一站的航班是第四天早上,所以第三天中午收工的时候,嘉宾们一致同意不要浪费这半个下午,打算出去逛逛。



 

录制地位于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市郊的Djurgården岛上,著名的Skansen露天博物馆公园离摄影棚只有十几分钟的车程。


“斯德哥尔摩的Skansen露天博物馆可以算得上是后来欧洲各种露天博物馆的典范,”坐在商务车上,撒贝宁开始了他的日常科普,“里面汇集了不同时期瑞典社会阶层的房屋建筑……”


“念错了念错了,是‘瑞典不同时期和社会阶层的房屋建筑’。”魏大勋指着撒贝宁手中还亮着的Pad屏幕,毫不留情面地戳破了他现学现卖还念错了语序的事实,“这播报业务不过关啊,小撒?”


何炅大笑:“大勋,可给你撒老师留点面子吧。”


白敬亭噗地笑出了声,叨念着“膨胀了膨胀了”。


撒贝宁狠狠瞪了魏大勋一眼,继续念:“……从家具到庭院,完完全全地还原了19世纪瑞典民众的生活状况……”


“啊……今天好像不开门诶!”一直低头看手机的鬼鬼突然大声说道,“To prepare Christmas Market, we are sorry that……”


“啥?”魏大勋问。


“忘了忘了,”撒贝宁终于逮到机会怼了回去,“小魏新概念第一册还没学完呢,连个yeah都听不懂。”


“撒老师,十多年前的梗您怎么还没忘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白敬亭丝毫不给魏大勋面子地哈哈大笑起来。


“不开门?”王鸥凑到鬼鬼身边看了一眼手机,“哦,还真是……园区要准备圣诞集市,这两天暂不对外开放。”王鸥拿过鬼鬼的手机,十分善良地帮大家——其实主要是帮一个人——翻译了一下。


魏大勋假装生气地哼了一声,摆出一副“你们都欺负我可爱”的表情,又引得大家一阵爆笑。



 

*

既然不开门,于是何炅提议去距此不远的沉船纪念馆。


沉船纪念馆是专为展览Vasa号沉船而建立的。Vasa号始建于1625年,是迄今为止世界上保存最完好的17世纪船舶,长约七十米,船尾龙骨将近有六层楼高,共有五层甲板,六十四门大炮相继排列。


博物馆昏黄的光线下,Vasa号显得格外高大,每一块暗沉的船木和雕塑,都沉睡在历史的长河中,却似乎也在不断诉说着曾经的故事。


何炅、撒贝宁、白敬亭还有鬼鬼站在一层的观赏栈道上,低头围着一块讲解牌,小声地在讨论着什么。看到魏大勋走了过来,他们快速地低声交谈了几句,然后便分开各自继续看着展览。


当魏大勋走到白敬亭身边时,他正仰头看着这艘壮观的沉船遗骸,发出一声感叹:“我天,这个Vasa号……”


“是吧,物是人非啊。”魏大勋拍了拍白敬亭的肩膀,故作深沉地说,“曾经的辉煌,如今已是……”


然而还没等他搜肠刮肚地找完说辞,就听白敬亭忍不住噗的笑出了声。


“?”魏大勋不明所以。啥情况?我说错了吗?


白敬亭看着魏大勋一脸状况外的样子,不仅丝毫同情,反而笑得更厉害了。等他终于笑够了,才忍着笑意勉强给魏大勋解释了一句:“不是,我是说,这个Vasa沉船简直太好笑了。”


???


好笑???


剧本好像哪里不大对?难道一般这种纪念馆,不都应该先缅怀一下先人,再感慨一下人与自然抗争的伟大精神,然后赞扬生命的顽强,最后十分有格调地感慨两句物是人非珍惜当下吗?


“鹅鹅……”一旁的鬼鬼偷偷瞥过来偷看,捂着嘴小声笑起来,而白敬亭则一脸同情地往何老师那边望去。


魏大勋一脸蒙圈地看着他俩。


“怎么样,我就说吧,”撒贝宁和何炅也走了过来,“他肯定没看解说。”


何炅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魏大勋一眼,全身上下仿佛都在说“你这个傻孩子”。


撒贝宁拍了拍何炅的肩膀:“来吧何老师,愿赌服输,晚饭请客吧。”


“又在打赌啊,”一直站在旁边的王鸥听到这边他们说得热闹,忍不住过来在撒贝宁头上敲了一记,“就算不输,哪次不是何老师请客,嗯?”


“不是不是,”状况外的魏大勋终于重启了大脑,“啥玩意啊就请客?”


博物馆里不敢大声喧哗,但他一说话,大家都忍不住都憋着“嗤嗤”笑起来。


鬼鬼强忍住笑:“我们在打赌看你有没有看懂讲解牌上的说明啦!”


“什么说明?”魏大勋依旧摸不到头脑。


王鸥终于看不下去了,无奈地解释道:“当然是Vasa号沉没的原因啊。”


说起来,Vasa号的沉没与其说是让人感到遗憾,不如说它更像一场笑话。


1628年Vasa号首航时,天气并非狂风暴雨,却因为船上加载了太多的重炮,船体头重脚轻,一阵不算很大的风吹过,便让战舰朝右舷倾斜,最终在众目睽睽之下,Vasa号在距离港口仅2公里的地方沉没。


“哈?”


什么鬼?风和日丽吹翻了可还行?而且刚走了两公里?魏大勋咬着手指认真想了一会,确认自己没理解错,然后表示:Vasa号你是在逗我吗?


“嗤嗤嗤嗤嗤嗤……”白敬亭捂着嘴笑得腰都弯了,就差蹲在地上了。


“不是,我说,这讲解牌上不是英文吧,”魏大勋拉起了白敬亭,让他先停一停,“何老师撒老师看懂了我接受,连你也看懂了?哥哥咋就这么不信呢?”


一听这话,白敬亭笑得更厉害了,满脸堆起了褶子不说,甚至还笑得原地转了几个圈,鬼鬼王鸥也捂着嘴笑作一团。


等魏大勋带着“生无可恋.jpg”的表情看着他们笑得差不多了,白敬亭才终于扶着他的肩膀边笑得喘气边说:“用手机翻译啊大哥……”


“哦。”魏大勋冷漠地转头看了眼他的小祖宗,然后强行转移话题:“内个何老师,我们晚上吃什么?”



 

*

博物馆二层有一片游戏区域,参观的游客可以在电脑上模拟制造船只,自行决定船身大小、货物数量、人员和航行日期等参数,然后控制风力大小,看几级风力的时候船会沉没。


鬼鬼拉着魏大勋白敬亭要去玩,非要和他们比试比试。白敬亭双手抄在胸前,一脸嫌弃地看着两个童心未泯的家伙在不亦乐乎地调试参数,搭建自己的舰船。


然而嘴上说着嫌弃,他还是没忍住在魏大勋身后插嘴指点:“诶诶诶,东西再放点,吃水太……”


白敬亭还没说完,只听魏大勋哀嚎道:“啊——怎么又翻了!”


“鹅鹅鹅鹅鹅我赢了!”


“……吃水太浅了。”白敬亭在魏大勋脑袋上来了一个爆栗,“魏大勋你四八四傻!让你加东西啊!”


“装不下了啊……”


“谁让你加货了,拿石头压重不会啊!”


“哎哟哟哟我错了我错了……”


“哟,你们这怎么这么热闹?”撒贝宁从仨人身后冒了出来,“玩什么呢?”


“搭船!”鬼鬼见撒老师来了,马上拽住要和他较量一番,“看谁的船能不翻!”


“什么?床?”老司机撒贝宁立马做出十分震惊的表情,“床都翻了,这得多激烈啊!”


“不是,是船!”鬼鬼一本正经地纠正,“吃屋安——船!”


“吃屋昂——床?”撒贝宁故意逗鬼鬼,然后语重心长地拍拍她的肩膀,“年轻人,适量运动有益健康,但还是身体为重啊!”


“不是床,是船啦……”


鬼鬼还在认真地和撒贝宁争辩着两个发音,白敬亭和魏大勋已经在一旁笑得抱作一团。



 

那年录《二十四小时》*,有一期最后的任务是找到正确的队友上船离开。


“我对你不好吗?”

“你对我挺好的。”

“那你还怀疑我是星主!”

“那你饼给我吃一口……”

“你真要吃啊?真要吃给你,哥哥不差那一小块。”

“……你要不是星主,你跟我上船吧。”

“(上床)???”


那个时候,他们还没在一起,都带着年轻人一往无前的冲劲,和这个圈子里少有的坦诚与通透。后来两个人真上了床,挤在被窝里登着小号在B站上看网友剪的花絮时看到这个片段,都笑得岔了气。


魏大勋表示自己当时真听错了。


白敬亭嫌弃地往边上一躲,顺便还故意把被子卷走了半边:“噫,你这人真脏。”


“啥玩意儿啊就脏。”大金毛顶着一头锡纸烫小卷毛,表示十分委屈。


“你呗。”北京小爷懒洋洋地翻了一个身,仰面躺在床上,把魏大勋身上的被子彻底卷到身上,把自己裹成了一个人形寿司卷。


“嗷!你还我被子!”


“我睡了,你自己找被子去吧……哈哈哈哈哈哈!别咯、咯吱……哈哈、哈哈哈……”



 

撒贝宁和鬼鬼还在游戏区斗嘴,然后开始了新一轮的搭船比拼。


魏大勋问白敬亭:“何老师和鸥姐他们呢?”


“估计下楼了吧,刚才还听鸥姐说她要去买点纪念品。”


博物馆的一层有一家纪念品商店,魏大勋和白敬亭进来的时候,果然看到何炅和王鸥都在。王鸥已经买完了东西,坐在柜台旁的一个小桌旁写着什么东西。


“鸥姐,给小不点儿们写明信片呢?”魏大勋问。


王鸥做了妈妈之后,就有了一个习惯,不管到哪里拍戏,总会买几张明信片,给孩子寄回去。


“对呀,”她笑着点头答应,没停下手里的笔,“北欧这边来的机会少,给他们多寄几张。”


“还是鸥姐会教孩子,”白敬亭用胳膊肘顶了顶魏大勋,抓住一切机会打趣他,“看见没有,学着点。咱家那俩臭小子要是有鸥姐家的小不点儿们一半懂事,我就放心了。”


“切,”魏大勋扒拉开白敬亭的手肘,“人鸥姐从胎教就做足了功课,能比吗咱?”


“给我闭嘴。”王鸥笑骂,“秀恩爱一边去,别在我这晃悠。”


“听见没,鸥姐让你闭嘴呢。”魏大勋捅了白敬亭一下。


“可拉倒吧您,就听你这叭叭的了。”


“说的是你俩!”王鸥拿着钢笔,“啪啪”两下,伸手敲在魏大勋和白敬亭手背上,“都闭嘴!”


“哎哟鸥姐——疼疼疼疼疼!”力道很轻,但魏大勋龇牙咧嘴地假装很疼的样子贫了几句,然后去旁边挑纪念品了。


白敬亭站在王鸥旁边,拿起她还没写的几张明信片,上面分别印着一些有瑞典特色的图片,有的是风景,有的是博物馆展品,还有的是当地的服饰和建筑。


白敬亭正看得出神,忽然听到王鸥说:“当年我怀我们家老大的时候,背古诗、讲故事、听音乐,各种各样,五花八门,能做的胎教都做了,想着可不能让他输在起跑线上。”


她停下手中的笔,低头望着刚刚在明信片上写下的抬头,眼神里流出温柔的光。


“可醒了以后看到他的那一刻,”王鸥“噗哧”笑了一声,“什么功成名就,什么出人头地,就都不想要了,只盼着他平平安安地长大,一辈子衣食无忧,平安喜乐。”


白敬亭听到她这样说,愣了一下,然后淡淡地一笑,点了点头。


他将还没写的明信片还给王鸥,不再打扰她给孩子们写信,转身去挑商店里其他的纪念品。



 

“你们给杉杉阳阳买船模啊?”何炅见魏大勋挑了两个精致的瓶中船模去柜台结了账,开玩笑地问白敬亭,“不怕没两天小淘气鬼们就把模型给砸了?”


“他爱买买吧,”白敬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估计回去就能被那俩小祖宗给𤭢**了,也不知道这么皮随了谁。”


还能有谁。何炅大笑:“可不就是随了你俩吗?”白敬亭撇撇嘴,那意思是“明明都是魏大勋惯的”。


何炅笑着拍拍白敬亭的肩膀:“行了白白,你也没好到哪儿去啊,一个电话当天晚上就能飞回家。”


“我天……何老师求您了可给我留点面子吧,我也就那么一次,而且也没耽误工作不是?”白敬亭一副“苍了天了”的表情,“再说了那能一样吗?”


何炅大笑,带着一副“我理解我理解”的神情点了点头。


“什么事呀?”一旁正在写明信片的王鸥笑着插话问道。


“哎……就是那年,”白敬亭抢着答道,防止何老师给他添油加醋,“我们剧组去录快本,正赶上我们家那俩小祖宗死活不肯上幼儿园,爸妈怎么哄都没用。大勋那段时候正好国外封闭拍戏,没法子就给我打了电话。”


两年前,白敬亭完成了自己的导演处女作,电影改编自杨绛的同名小说《我们仨》。电影不算很卖座,票房平平,但反响却很好,还斩获了几项比较有含金量的奖。这部电影白敬亭花了百分百的心血,他还没做演员的时候,就很喜欢杨先生这本书,于是在看到改编的剧本之后,便毫不犹豫地接了下来。


当初电影宣传时,按理说这样偏文艺的片子不太适合在《快乐大本营》这样的节目进行宣传,但白敬亭打心眼儿里有那么一股子执念。曾经跟何老师撒老师他们说了自己做编导的想法,于是就想回到最开始的那个地方,有点骄傲地向大家汇报:看,我做成了。


那次快本录制前,白敬亭正在休息室看台本,就接到了家里的电话。刚一听到电话那头爸妈焦急的声音,白敬亭还以为家里出了什么天大的事,听了一会才明白是家里的俩小祖宗在幼儿园遇到点麻烦。


“然后你为了哄孩子耽误了录制?”王鸥打趣道。


“怎么可能!”白敬亭马上说。


“也就是当天晚上说好的聚餐放了我鸽子,直接买了机票飞北京了。”何炅委屈巴巴地补充。


“哈哈哈何老师您就大人大量原谅小白吧。”王鸥笑道。


何炅无奈地耸耸肩膀:“我还能怎么办,自己的孩子们,当然是宠着了。”


“何老师!鸥姐!”


“好了好了不说了,瞧把人孩子给急的……”


王鸥笑了一会,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诶小白,我记得你家那俩不是五六岁了吗,怎么才上幼儿园?”


“嗐,不是,他俩三岁就给送幼儿园去了,这个是幼儿园的学前班,”白敬亭摆了摆手,“杉杉第一天回来就说什么也不肯再去了。”


“怎么回事?”


白敬亭哭笑不得地解释道:“还能怎么回事,刚上幼儿园的时候,老师也就是带着他们玩,都叫的是小名。后来上学前班,老师开始教写字拼音什么,教他们写自己名字,杉杉的名字就被同学嘲笑了。”


“杉杉叫……”


“白桦杉。”白敬亭回答,“然后同学都‘百花山、百花山’地喊他,说是什么小女孩的名字,然后阳阳要替杉杉出气,把人家孩子打流鼻血了,结果也被同学揍得很惨。”


“噗,”王鸥没忍住笑了一声,“还能这样……”


“我当时就怕他俩心里留下什么阴影,根本没多想就直接回了家。”白敬亭自嘲地笑笑,“但后来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小孩嘛,谁小时候还没几个外号。”


何炅却摇摇头:“白白,你是对的。小孩子很多时候没有恶意,或者说他们很多时候不知道自己会对别人造成什么样的伤害。我们看来芝麻大点的事,放在孩子们身上,可就是天大的事了。”


白敬亭听了点了点头,然后又开玩笑地装出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都怪魏大勋!起的啥名字啊这是,我恼羞成怒!”


“啥玩意啊就怪我?!”魏大勋结完账看他们聊得火热,刚凑了过来,就听到白敬亭的“恼羞成怒”。


“哈哈哈哈哈……”何炅和王鸥大笑。


“没事没事,夸你好看呢。”白敬亭摆摆手糊弄道。


“名字里要带植物这个主意不是你想的吗?怪我咯?!”


“你都听见了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何炅和王鸥笑得更厉害了。


杉杉和阳阳这对双胞胎是白敬亭和魏大勋在四五年前从孤儿院领养的,当时两个人商量让兄弟俩一个姓魏一个姓白。取名字的时候白敬亭提议说,让姓白的孩子名字里带植物,另一个孩子名字从古诗里挑,因为魏大勋的名字是朵兰花,白敬亭的名字出自李白的诗句。


瞧,多温馨,多浪漫。


想得挺好,可实际操作却费了一番周折。在两人把唐宋诗词辞典和植物百科全书翻了好几遍之后,才勉勉强强算起好了名字。


一个叫魏青阳。白发催年老,青阳逼岁初。青阳,指的是春天,万物复苏,欣欣向荣。


一个叫白桦杉。领养两个孩子的那所孤儿院里种满了桦树和杉树,高大挺拔,枝繁叶茂。


“是是是,”白敬亭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那您看阳阳的名字我给取得多好,咋就没这么多事儿呢!”


“那能一样吗?杉杉的名字里要带植物,白桦杉已经很好听了好吗?难道要叫白梅花白竹子白松树吗?”魏大勋忿忿不平地抗议,“阳阳的名字是从诗句里挑的,那多容易啊,随便一选就显得很高端好不好?”


“哦,是吗?”白敬亭冷漠地看了他一眼,“那是谁最开始说要叫魏月光魏上霜魏故乡的?”


“你不是说要脍炙人口的诗句吗?”


“那你就从‘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里找啊……”


“那也比‘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的魏蚊子好多了好吗?”


“喂!魏大勋!我那是开个玩笑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关于名字的故事,很多很多年后,白桦杉在一部自传体小说中这样写道:


“我早已记不清自己小时候还曾经因为被同学起外号哭过鼻子,也记不太清自己不想上幼儿园的糗事;我想魏青阳那家伙应该也已经记不清自己曾经因为我的外号这件事,和幼儿园的小朋友们打架挂了一身彩,然后被老白按在床上擦药疼得嗞哇乱叫——毕竟他打架很菜,而且经常挂彩。


“但我仍然很清楚地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有那么一天晚上,老白把我和魏青阳一左一右地抱在膝盖上,很认真,很认真地看着我们的眼睛,然后无比郑重地说:


 

“你们的名字里,有两个爸爸的记号。”

 

 

TBC


*出自《24小时第三季第11期》花絮,对话顺序有变动。

**𤭢:北京话,音作cei,四声,指把某物砸碎了。

 

PS. 杉杉的小说大概或许可能作为小型番外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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