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停

【全员/山花】山水有相逢(第一站:芬兰)

·RPS

·明侦全员,主山花/魏白

·本文又名《明星大侦探十年之约特别版——之北欧游记》

·bk宝宝点的明侦全员旅游,与 @肆書 肆書宝宝联文,我写公费旅游,她写明侦案情,搭配食用效果更佳

·ooc全算我的,序里的背景描述都是我胡说的,明侦会有五六七八九十季的


-------------联文目录-----------

旅游:

【第一站:芬兰】凄风苦雨芬兰堡

【第二站:瑞典】Vasa的沉船

【第三站:挪威】峡湾下雪了

【最后一站:丹麦】童话与你(上)

【最后一站:丹麦】童话与你(下)

案情:

【第一案】甄氏庄园(上)

【第一案】甄氏庄园(中_1)

【第一案】甄氏庄园(中_2)

【第一案】甄氏庄园(中_3)

-----------------------------------



【序】

 

2028年年底,沉寂了多年的明星大侦探官博突然发了一条“明侦不散场,十年之约特别版”的动态,在微博上引起了广泛的关注。


十年前,《明星大侦探第四季》顺利收官。作为整个系列的收官,《明星大侦探第四季》可谓是良心之作,完成了多场地录制、全员恶人等多个首发成就。此后,导演组宣布该节目就此完结,整整四季四十八期的《明星大侦探》成为绝唱。


“明侦特别版”的消息一出来,就好像铯块被扔进了冷水,网上顿时炸开了锅,引发了网友们的纷纷讨论。多年的明侦老粉们没想到十年前的节目如今竟然还有售后,不禁喜极而泣,奔走相告。


与此同时,一架由首都国际机场飞往赫尔辛基的航班,在冬日温暖的晨光中起飞了。

 

  

【第一站:芬兰】凄风苦雨芬兰堡


*

十一月是芬兰的雨季。


赫尔辛基临海,气温还是零上,连绵不绝的雨水却带来阴冷刺骨的寒意。飞机落在凡塔阿机场时,是当地时间的下午三点。飞机在地面上慢悠悠地滑行着,魏大勋靠在飞机悬窗上看着外面,脖子上还挂着睡觉用的U型枕。


“小白,”他双手抱在胸前,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哈欠连天,“我怎么一点不觉得现在是下午三点呢?感觉外面天黑得跟北京时间差不多。”


白敬亭正低头整理着东西,听到他的话,“噗”地笑了一声:“我说大哥,您还想在北纬60度的三点钟看到艳阳高照是怎么着?醒醒,咱现在就在北极圈边儿上呢。”


魏大勋转过头来,换了个姿势倚在座位上。“哦。”他应了一声,带着点刚睡醒的鼻音,目光里带着淡淡的笑意,温柔地落在白敬亭身上。


白敬亭忙着收拾随身物品,细长的手指拿起书本耳机放进包中,又拿出两个人的护照放到最外侧的书包口袋里。三十五岁的他肤色依然白皙,眼角尚未留下时间的痕迹,一双眸子被岁月沉淀了许多,却仍带着与曾经别无二致的光彩。


就像很多很多年前一样。


那真的是很多很多年了,魏大勋想。


白敬亭收拾好了东西,把其中一个书包往魏大勋腿上一扔:“麻利儿的拿好了,一会准备下飞机了。”他边说边翻着白眼伸手摘下魏大勋脖子上的U型枕,挂在他手臂上,“真是的,贺贺不在我还得伺候您老。”


贺贺是魏大勋的助理。这次飞到芬兰,魏大勋和白敬亭比《明侦》节目组和其他嘉宾早到了两天,也没让各自的助理和经纪人跟着。国外粉丝少,辨识度低,他们想正好趁这个机会可以给自己放个假。


“小白,”魏大勋抱着膝盖上的背包,冲他一乐,“你怎么这么好?”


“噫,这么肉麻,”白敬亭做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也不看看您都多大岁数了。”


“咋滴了?嫌弃哥哥老啊?”魏大勋撇撇嘴,脸上写满了“我受伤了”。


三十九岁对于演员这一行,仍然算是黄金时期。魏大勋原本就瘦,颌骨的轮廓棱角分明,除了眼角那虽难以察觉但仍然存在的细小皱纹,他的眉眼依然纯澈,只是添了更多的沉静和从容。即使被越来越多的人叫做“魏老师”,镜头面前他依然爱笑,爱闹,在小辈面前也不端前辈的架子。同行和观众都说他好脾气,随和,没架子。


而白敬亭知道,这只不过是他的好之万一。


白敬亭见过他的笑,也见过他的沉默;见过他的老练周全,也见过他的童心未泯;见过他的随和,也见过他的义无反顾和决绝。


十三年前的颁奖典礼上,白敬亭并不知道未来有一天他会和魏大勋走得这样近,一起去面对很多很多事,然后发现差不多已经是半辈子了。


“不老。”白敬亭看着魏大勋,眼中是很认真的神情,再无半点方才的玩笑和不屑,“一点都不老。”

 


*

海关的工作人员接过魏大勋的护照,核对信息后将证件还给他,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Welcome to Finland!”


“Thank you.”


“行啊,英文还是有进步的嘛。”白敬亭一只胳膊搭在魏大勋的肩膀上,打趣道,“学到新概念二了?”


“新三都可以试试了好么?”魏大勋嘚瑟地冲白敬亭一扬下巴。


“哟这么厉害,那一会买车票你来?”赫尔辛基的机场坐落在市郊,需要坐火车才能到市区。


“别别别……”魏大勋赶忙摆手,心虚地说道,“白哥您来,您来。”


白敬亭大笑。


两个人取了行李,在自动售票机上买了火车票,一人拉了一只小箱子坐在月台上等车。他们比大部队先到两天,因此大部分行李都交给了助理,自己这两天轻装上阵,只拿了必需的日常用品和换洗衣物。


等车的时间有点长。


白敬亭拿出手机解锁,愣了半秒,又按灭了屏幕。


“怎么了?”魏大勋问。


白敬亭把手机揣进兜里:“本来想给咱爸妈打个电话过去。”


魏大勋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是啊,北京那边都凌晨了。”他笑了起来,“那两个不省心的,估计刚被哄着吧。”


魏大勋说的是四年前他和白敬亭领养的一对双胞胎男孩。


“晚上不睡,早上不起,”白敬亭一副头大的样子,“皮死他俩算了。”


“嘁,你也就现在这么说,”魏大勋略带嫌弃地看了白敬亭一眼,“哪次不是一见着就亲亲抱抱举高高?爱都爱不过来。”


“还说我?”白敬亭把手里拿着的赫尔辛基导览图卷成了个纸筒,敲在魏大勋头上,“是谁一见着杉杉和阳阳就毫无原则地买零食去游乐场,还把俩人轮流架在脖子上骑大马?”


“那是谁每次气得扬言要把杉杉阳阳的屁股打开花,最后却只是轻轻拍两下?”


“是谁熬了个通宵给杉杉做幼儿园的手工作业?”


“是谁在阳阳肺炎的时候硬是在床边撑了两个昼夜?”


“是谁教他俩骑自行车?”


“是谁带他俩放风筝?”


“是谁……”


两个年近不惑的大男人你一句我一句毫无形象地斗起嘴来,一旁金发碧眼的芬兰小哥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心想:这两个亚洲人是不是在吵架,怎么办,我要不要劝,在线等,急。


然而下一秒,两个人却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弯下了腰,笑得眼角的褶子都挤了一堆。


“大勋。”白敬亭笑够了,往宽大的羽绒服里缩了缩,带着点鼻音叫他。


“嗯?”


“我有点想那两个臭小子了。”


月台上风吹过来有点冷,魏大勋伸手紧了紧白敬亭的围巾,然后也裹紧自己的外衣。


“我也是。”他说。


 

*

赫尔辛基的时间比北京晚六个小时。


长途的飞行和时差让困意止不住地涌上来,两个人连晚饭都没去外面吃,随便在酒店吃了一点东西就回了房间休息。


第二天却很早就醒了。早上七点多酒店餐厅里还没有什么人,魏大勋和白敬亭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吃早饭。窗外很黑,阴着天,似乎雨刚停,街道的路面上湿漉漉的。


两个人边吃边往北京打了一个视频电话过去。


“魏爸爸!


“白爸爸!”


“爸爸!爸爸!”


视频刚一接通,手机扬声器里顿时传来两个清脆的童声,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白敬亭赶紧把音量调小。两个人看着屏幕里稚嫩的小脸,笑容止不住地在嘴角绽开。


“爸爸爸爸!我好想你们!!”


“我也想!!!”


“你俩别一块说话,吵得脑仁儿疼。”魏大勋宠溺地戳了戳屏幕,好像点在两个小家伙的小鼻子上。


“爷爷奶奶呢?”白敬亭问,“吃饭了吗?”


“吃了!”其中一个小家伙使劲点点头,“今天中午白爷爷炖的鸡翅,李奶奶给我们烙的糊塌子*,我和杉杉都可喜欢吃了!”


另一个叫“杉杉”的小家伙忙不迭地点头:“我吃了一整张呢!爷爷奶奶都夸我!阳阳只吃了半张!”


“你才吃了一个鸡翅,我吃了好两个呢!”阳阳不服气地说,“吃肉才能长大个儿!


“哼!我也吃了!”


“我比你吃得多!”


“我!我吃得多!”


两个小家伙争着想要在爸爸们面前表现自己,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来。手机扬声器里传来脆生生的稚嫩童声,不禁让白敬亭和魏大勋笑了一脸褶子。


“你们俩是不是该睡午觉啦?”魏大勋笑眯眯地打断争吵的两个小人,“不许闹了,要听爷爷奶奶的话,知道吗?”


“我们可听话了!”


“就是!我们特别听话!”刚才还吵得火热的两个小家伙,一听到“睡午觉”三个字,顿时统一了战线。


废话,哪个六岁的小孩喜欢睡午觉?


“魏青阳!白桦杉!”视频里传来了一个比较苍老的男声,“赶紧过来了!都几点了,还不睡午觉!”屏幕上出现的是白敬亭的父亲。


“爷爷爷爷!”


“爷爷爷爷爷爷……”


“叫也没用!”老人板起了脸,“再闹你们爸爸就不给你们带礼物回来了!”


“阳阳杉杉听话,”魏大勋对着屏幕哄道,“都是大孩子了,别老让爷爷奶奶操心。”


“睡午觉才能长大个儿,”白敬亭的母亲从后面走了过来,一手搂住一个小家伙,“等爸爸们回来表现好的才有惊喜哦。”


两个小家伙终于还是屈服在了礼物的诱惑下,不情不愿地被奶奶领到自己的小屋里去睡午觉。


“敬亭啊,你们那里几点了?”世界终于清静了下来,白父在视频另一头问道。


白敬亭答:“早上七点多。”


“这么早啊,”白母安顿好了两个小的,也凑了过来,“时差还没倒过来呢吧?”


“嗯,是有点困。”


“大勋怎么又瘦了啊,”白母皱了皱眉头,责怪道,“都这么大人了,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妈,”魏大勋陪着笑,“没瘦、没瘦,都是手机角度问题!”


白母没吃这一套,数落道:“上次你就这么说!”语气严厉,却又带着几分心疼,“妈跟你说,你们俩也不是二十岁的毛头小伙子了,别老为了减肥不好好吃饭,胃饿坏了谁能替你啊,你说是不是?”


“是、是,妈说得对。”


“你别老跟我这儿嬉皮笑脸的,”老太太脸色一沉,“还有你白敬亭,你也给我好好吃饭,别老熬夜。你们俩给我互相监督听见没有?”


“行了,孩子们都多大了,又不是那两个小的,心里能没数儿吗,”白父扒拉了一下妻子,“用不着你天天提醒,说多了孩子都嫌你唠叨。”


“嫌我唠叨?”老太太一听这话,扭头瞪了老伴儿一眼,“谁唠叨?老白你给我说清楚……”


“我唠叨,我唠叨行了吧。”白父拉起妻子,“孩子们今天好不容易放个假,净听你这叭叭地说了,”说着他冲屏幕那边的白敬亭和魏大勋说道,“行了,我和你妈挂了啊,你俩好好玩好好休息。”


“出去多穿件衣服,听见没有?”白母补充道。


“知道了。”白敬亭和魏大勋一起点头。


“好好好,那挂了啊……”


挂断了视频电话,白敬亭舀了一勺麦片,问魏大勋:“今天去哪儿?”


“芬兰堡吧。”魏大勋叉起一片培根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你要是觉得天气不好咱就去岩石教堂,明天上午再去也行。”


“还是今天去了吧,”白敬亭把咖啡递给魏大勋,扭头看了看窗外,“雨也小了。明天下午就要去机场和何老师撒老师鸥姐鬼鬼他们汇合了,一上午估计也来不及。”


“成,那就原计划。”


 

*

说是原计划,两个人其实根本没什么计划。因为只比大部队提前了两天,实际能自由支配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就一天半,两人又不想太走马观花,所以去趟芬兰堡,再加上赫尔辛基最有名的岩石教堂,就差不多了。


芬兰堡位于距离赫尔辛基市区南面的三座小岛上,始建于两百多年前,是芬兰最古老的海防要塞。岛上有要塞遗迹和许多博物馆,还有一座教堂,夏天的时候很多人在这里举行婚礼。


不过现在,原本已经停了的雨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冬天是芬兰旅游的淡季,加上下雨,岛上的游人很少。


魏大勋和白敬亭下了渡轮,在游客中心拿了两张免费地图,沿着小路溜溜达达地向岛心走去。


雨中漫步听起来很浪漫,但如果是在只有零上几度的雨天里,还刮着大风,就一点也不美好了。


“苍了天了——”当雨伞第三次被吹翻之后,白敬亭绝望地长叹一声。“算了,就这样吧。”他收起了差不多已经报废的雨伞,然后生无可恋地把羽绒服的帽子扣在了脑袋上。


“诶诶,小白,前面有个博物馆,咱们去暖和暖和。”魏大勋指着前面的一座建筑物,拉起白敬亭小跑了几步躲进室内。


博物馆坐落于大黑岛和狼岛连接处,是一家私人的玩具博物馆,收藏了19世纪至20世纪各种北欧风格的玩具。博物馆一层有一家小小的咖啡馆,橘色的灯光在阴雨天里显得格外温暖。苹果派的味道从后厨飘来,焦糖的甜香不禁让人咽了一下口水。


两个人的羽绒服早就被雨水打湿,下摆湿了一大片。屋里暖烘烘的,魏大勋和白敬亭在吧台点了两杯咖啡,然后找了小桌,把羽绒服脱下来搭在椅背上晾着。


冒着热气的咖啡被端上来了,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白敬亭没有着急喝,而是捧在手里。他戴的手套是毛线的,早就在他和雨伞搏斗的时候被弄湿了,现在搁在一旁晾着。指尖冻得有点发红,细长的手指慢慢转着瓷杯,借着咖啡的温度暖着手。


他转头看着窗外。桌旁有一扇很高的落地窗,雨水潲过来打在玻璃上,形成一道道水纹,模糊了远处的风景。


忽然,手背上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温度略高于自己冰凉的手指。白敬亭低头一看,是魏大勋的手掌包住了自己握着杯子的手。


“干嘛?”白敬亭轻笑一声。


魏大勋没说话,掌心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喝你的呗。”白敬亭补了一句,耳尖红红的,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冻的。两个人就这样捧着一杯咖啡,也不说话,眼中却流淌出温柔的光。


“一会儿去博物馆里看看呗。”魏大勋说,“纪念品有合适的给臭小子们带回去一个。”


白敬亭笑道:“都是小熊和玩偶什么的,他俩才不喜欢呢。”


“是啊,那俩小祖宗就喜欢成天登高爬低的,”魏大勋仰天长叹,“当初就应该抱俩小女孩,文文静静的,不闹腾。”


“然后等她俩长大了,看你怎么带。”白敬亭佯装一本正经地说道。


……好有道理。魏大勋眨巴眨巴眼睛,然后低下头默默喝咖啡。

 


*

在咖啡厅里休息了一会,又逛了逛博物馆,两个人再一次出了门。


屋外雨小了许多,但风却越来越大。当雨伞再一次被吹翻之后,终于宣告报废。两人索性把伞收了起来,冒着小雨和海风继续前行。


芬兰堡上最著名的国王大门位于狼岛的尽头,是距离淡季渡轮码头最远的一处景点。古老的城防墙壁由巨石堆建而成,炮台矗立在高处,昔日的地堡也早已被苔藓和杂草覆盖。凄风苦雨中,阴沉的天空和波涛汹涌的大海在远处的尽头融为一体。


几只海鸥在碎石滩上站着,不知被什么惊了,突然呼啦啦拍打着翅膀,飞向远方。


没有导游,没有嘈杂熙攘的游人,荒凉的海岸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各自站着,又相互依靠着。

 


*

当回到赫尔辛基市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两个人也被冻得没有心思再玩了,虽然没吃午饭,但现在只想缩在暖和的被窝里摊着。


魏大勋和白敬亭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俗话说,饱暖思淫欲。——然而现在他们还没有饱。


可是有什么能比被冻得瑟瑟发抖之后,洗一个热水澡,然后躺在酒店柔软温暖的大床上更舒服呢?这个时候,根本完全没有爬起来的欲望好不好。


“魏大勋,下楼买饭去。”

“不会英语,你去。”

“起不来,你去。”

……


过了一会:

“小白我饿了。”

“我也是,你要是下楼吃饭的话记得给我带一份。”

……


又过了一会:

“大勋,什么味这么香啊?”

“没味啊?你大概是饿出幻觉了吧?”

“有!你仔细闻闻,就在楼下,你要不下去看看?”

……


饿到了晚饭时间,两个人终于扛不住了,决定以最公平的猜拳方式决定出门买饭的人。魏大勋倒霉地输了,在白敬亭的嘲笑声中下楼买了晚饭回来。


不过当晚白敬亭发现魏大勋好像是故意输掉了猜拳,然后他就笑不出来了。

 


*

白敬亭一开始还气哼哼地嘲讽魏大勋一把年纪还这么精力旺盛,但过了一会他就说不出来话了。


然后第二天的岩石教堂也泡汤了。


 

*

白敬亭和魏大勋第二天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洗漱完已经过了酒店餐厅的早饭时间。外面的雨停了,两个人干脆直接退了房间,出门找了家咖啡厅吃Brunch,然后拉着行李在城市里随便走走看看。


大约是周末的缘故,街道上行人不多。偶尔有年轻的父母带着几个孩子出游的,大点的哥哥帮妈妈推着童车照看小妹妹,爸爸则追着淘气乱跑的二女儿,要给她带好保暖的帽子。


雨后的城市湿漉漉的,天依旧没有完全放晴,乌云却散开了些,阳光从云层的缝隙之间透过来,洒下一片斑驳的光影。

 



飞往瑞典的航班是下午四点多。


明侦第一案的录制在瑞典的首都斯德哥尔摩。北京少有直飞的航班,节目组的大部队先飞到芬兰再转机,正好和魏大勋白敬亭在赫尔辛基汇合。


赫尔辛基的机场内,明侦大部队已经到了,办完了转机手续,正在候机厅内休息。长途飞行总是让人疲惫不堪,摄影组的师傅们只草草地只拍了几个花絮镜头,便放嘉宾们去休息。


“大勋小白他们还没到啊?”撒贝宁靠在椅背上,看了眼手表,闲不住地贫道,“待会儿他俩要是误了飞机,就从波罗的海游过去吧。”这么多年过去,央视某知名主持人的嘴依旧不负他“毒舌”的美名。


“鹅鹅鹅鹅鹅鹅……”鬼鬼笑起来仍带着她独特的发音,“那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学会游泳呐!”


“这大冷天的,你们可真心狠,”王鸥开玩笑地说,此时的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依然优雅挺拔,风姿丝毫不减当年,“说起来,我还真是好多年都没见着他俩了。”


“甭说你了,大勋这个快本亲儿子我都多久没见了,小白还是去年他的电影来快本做宣传时见了一面。”何炅佯装心痛地叹了一口气,“孩子大了不中留啊。”


听了何炅的话,四个人相互对视一眼,然后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诶?可不是说曹操曹操到么?看,那边是谁!”何炅眼尖,魏大勋和白敬亭刚过了安检走到候机区,何炅就看到了他们,站起来冲两个人挥手,“大勋!小白!”


“何老师——”


“撒老师鸥姐鬼鬼!”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真的是好久不见。


何老师的快乐家族度过了它的三十岁生日,撒老师继续在戏精本精的道路上放飞自我,鬼鬼又出了新专辑,王鸥的新电影定档了今年的贺岁档。


十年了,距离《明侦第四季》收官,已经十年了。


十年,有太多的故事可以说,也有太多的回忆可以聊。但似乎再多的话,都比不上一句“好久不见。”

 



两个人分别和大部队的嘉宾们拥抱见面后,导演组的工作人员拿来了放着角色卡的盒子。


「在古老的甄氏庄园里,老庄主的独子甄庄主意外死亡,是谁穿梭于错乱的时空酿成罪恶?」嫌疑人锁定——


名校毕业 玩伴

受人之托 律师

神秘庄主 少爷

青梅竹马 女仆

痴心不负 千金

忠义报恩 管家


灯光已打好,摄影机已就位,那么接下来嘉宾开始抽取角色卡。《明星大侦探十年之约特别版·第一案:神秘庄园》,录制开始。


 


TBC


 

*糊塌子:北方传统面食,把西葫芦擦成丝,和面拌成糊,在饼铛将面糊摊平烙制而成。



评论(32)

热度(547)

  1. 共20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